祝媛把手机放回去不久,贺言就匆匆过来了。
他拿了手机也没立刻走,关怀了一句:“精神可好一点了?”
“还是有一点点晕,再休息一会就好了。”祝媛淡笑着回应。
两人间你来我往的,看起来分外和谐,只是当事人才能感觉出,他们之间萦绕着的那顾淡淡的疏离。
贺言没话说了,嘱咐了一下“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去。
他倚靠在重症监护室外,四周很安静,只有医护人员偶尔经过的脚步声,这样的沉寂给人无形中施加了不小的压力。
总觉得,不知道哪一刻就会从某个病房里推出来个盖着白布的病人。
他的母亲,最后的那段日子,便是在医院里度过的,也是自己陪着她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许是迁怒,他很讨厌满目的白色,以及藏在空气里的消毒水味道,每每踏足此地,便觉遍体生寒。
也不知道祁怜起来了没有,想起她来,贺言便觉心中热乎了一些,也觉得时间似乎不那么难挨了。
祁怜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发呆,整个人处于放空的状态,脑子也是一片空白根本没法正常的运转。
以至于在手机响过三十秒以后,才让她注意到。
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