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那么站在旁边一副凛冽模样的贺言,就像是坐于高堂之上的阎罗,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叫人不敢开口亵渎。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其他人在,就随他们去吧。”两个工作人员窃窃私语,终究还是没敢过去打扰。
贺言不爱听哭声,听着她这样哭,心中早已经不耐烦,却也没有上前打断,端看对方能有多少力气,能哭到什么时候。
人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能流多久呢?
反正祝媛哭到后来,是怎么也掉不出眼泪来了,一双眼睛又干又涩,整个人都要脱力过去。
她抱着骨灰盒,挣扎着想站起来,而腿早就麻了,身上也没力气。
身形一个踉跄,差点往前栽下去,眼见着就要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紧要时刻,贺言终于出手把人捞了回来。
“节哀。”旁的他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就只剩下这句话。
祝媛眼神呆滞,闭着眼睛很艰难的说:“我没有妈妈了,我只有一个人了,我……很难过。”
“节哀。”
他还是这句话。
祝媛再也撑不住了,眼睛往上一翻,彻底的晕了过去。
……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祝媛一个人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
贺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