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华辛苦积累的一世财富都拿走了。
严世藩他怎么不怕,要说起来,他贪得比赵文华更多,名声比赵文华还臭。到了哪一天,嘉靖怒了,一道令子下来,也能把他给抓了。
想到这里,严世藩浑身冒冷汗。一只独眼不停闪烁放光。他披衣而起,踏着月色,来到了老爹的院子,书房里灯火通明。
老严嵩默默坐在灯下,一语不发。
“爹,儿子来了。”
严嵩半天没说话。严世藩又问了一句。严嵩长叹一口气,“唉,说到底都怪当初对李默太狠了,哪怕留他一条性命,至于陆炳,也不该把他挤兑到天津啊!”
严世藩不服气道:“爹,要知道尿炕就睡筛子了,陆炳他再厉害能怎么样,还敢对咱们爷们动手?当年他和我们一起干掉了夏言。这事情要捅破了,陆炳也是死路一条。别看他装得礼贤下士,在士林中名声不错,可读书人和他锦衣卫头子根本不是一路货。”
严嵩摇头,“陆炳固然不敢和我们撕破脸皮,但是有些事情只要他暗中使些手脚,就能坏了咱们的大事。”
不得不说,老严嵩的眼光还是有的。没了锦衣卫配合,至少不利于严党的消息就会多起来。天长日久,嘉靖的看法也会渐渐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