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心学是什么态度?”
唐毅这话一出,谭纶两眼放光。
心学虽然处于在野地位,可是东南士绅大半信奉心学,不提阳明公,就不会说话了。赵贞吉不听谭纶的,可是不能不在乎组织的压力吧!
要说起来,心学一派在东南的事情上也很矛盾。
他们厌恶海商吃干抹净,盼着七大姓能倒霉,可同时呢,又和七大姓牵连太深,生怕陷进去。
对于胡宗宪同样如此,他们从感性上反对胡宗宪这个严党,也厌恶他横征暴敛,可问题是东南的大局只有胡宗宪能撑住,把胡宗宪弄倒了,倭寇会更加猖獗,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们自己。
整个事情就是一个死局,心学也不好表态,左右为难,该如何拿捏分寸,简直把谭纶给愁坏了。
唐毅同样没有主意,他坐在椅子上,眼睛四处看去,突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幅字。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相当有功力。
谭纶注意到唐毅的目光,随口说道:“行之要是喜欢,我就送给你了,这是半洲公在三年前送给我的,说起来半洲公对行之也是推崇备至,送给你也不算辱没了好东——西。”
突然,谭纶的脸色一变,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