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有拿下了吏部,外察和京察落到阁老掌握之中,严党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从夏言被害死,一直到今天,十三年过去了,一个轮回还多,徐阶几乎都生活在痛苦的折磨之中。每到深夜,经常能梦到那个高大奇伟的身影,一脸遗憾地抱怨着,怎么还不给他报仇啊,还要让严党嚣张到什么时候?
徐阶每到这个时刻,就好像把抓揉肠,每每惊醒,汗透衣衫。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了这么多年,机会终于来了!
“行之,当下是立刻弹劾吴鹏,还是把严家父子都捎进去?”
“不!”
唐毅果断摇头,“师相,严党这两年不断折损干将,很大原因是自作自受,他们把朝廷弄得乌七八糟,府库空虚,边关告急,百姓生灵涂炭,怨气冲天,只要陛下能一碗水端平,就事论事,严党就会倒台!”
“你是说不要牵连到党争?”
“师相英明,不争就是争,凡事都不能刻意而为,一旦引向了党争,反而是帮了严嵩。九阳会在京城为祸多年,沾上的命案不在少数,只要继续追查下去,把他们的丑事掀开,天下人自有公断!”
如果说刚刚徐阶是震惊,此刻简直到了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