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心隐有种跳楼自杀的冲动,只是和春堂只有两层楼,他跳下去,怕是连肉皮都摔不破。
徐渭喘着气,见何心隐脸色一阵阵变化,面露凶光,吓得他连忙站起,“夫山兄。我可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当务之急,还是赶快脱身吧,我怕严世藩会杀个回马枪。”
何心隐气愤难平,挥拳砸在了八仙桌子上,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纹。徐渭觉得脚下的楼板都在晃悠,他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何心隐仰起头。缓了半晌,终于勉强点头。
那个姑娘起身,趴着门往下面看去,小脸煞白,急忙跑到了何心隐的面前。
“恩公,门口有鹰爪孙看着,怕是出不去了。”
鹰爪孙就是对衙门差役的蔑称,徐渭眨眨眼,笑道:“没事。我有办法。”
一转身,到了衣柜,翻出了好几件裙衣,专门挑颜色最显眼的,扔到了何心隐的面前。
“夫山兄,快穿上吧?”
何心隐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要不干脆死了算了。何必活着受这个气!徐渭可不管那个,急急忙忙。招呼着姑娘,也不管何心隐愿不愿意,急急忙忙给他换装。
头发也披散开了,插满了金珠首饰,弄得花团锦簇,徐渭又找来一小瓶香水。从头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