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的危机,他更承受不起;第三,徐阶也不是没有罩门的!”
唐顺之眉头一皱,迟疑道:“莫非是徐家?”
“没错!”唐毅笑道:“这几年东南开海之后,丝绸大量外销,徐家又兼并了十万亩的桑田,光是他们一家名下就有十五万亩桑田,农田更是多达五十万亩,松江,苏州,甚至杭州都有他们的田产!”
“荒唐!”唐顺之气得一拍桌子,“天下之大害,莫过于兼并,据我所知,在东南一亩上好的桑田,没有五十两银子买不来,光是这些田产,只怕徐阶的家底儿就数倍于严嵩,啧啧,还真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啊!”
如此大举兼并土地,肯定少不了巧取豪夺,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家破人亡,丢了性命,一想到这里,唐顺之连饭都吃不下去。
唐毅不动声色,“师相,容弟子说一句,兼并的确害得老百姓流离失所,更会动摇朝廷根基,可是千百年来,兼并却从来不曾消失,人性如此,您老何必生气呢!再说了,兼并也未尝没有好处,就拿东南来说,那些大户产出的生丝就是比小门小户的好,眼下每年卖给西洋的丝绸布匹就有三百万之多,还在快速增加之中。光靠分散的小农经济,肯定是行不通的,大的农庄是必然的选择。至于百姓会失去土地,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