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朱衡忙躬身说道:“元翁过虑了,我等前来,是想求教元翁几件事情,还请元翁能够明示。”
被手下质问,徐阶非常不痛快,可是他又能如何,发作吗?只会给别人留下把柄口实,笼在袖口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骨节都变成了白色。徐阶突然呵呵一笑,“问吧,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多谢元翁宽宏大度。”朱衡脸色凝重,说道:“请教元翁,您这几天可曾见过董份?”
“没有,老夫一直在内阁当值,没有回家,董份也没有进入值房,一切都有记录,你们只管查就是了。”徐阶坦然说道。
朱衡微微松了口气,要是徐阶见过董份,那可就说不清,不过眼下依旧不能证明徐阶清白。
“下官斗胆请教,元翁可是许诺过,要网开一面,保严世蕃一条性命?”
“胡说八道!”徐阶养气功夫了得,可也有忍不住的时候,严党就是他的罩门之一。去年的时候,唐毅拿着徐小姐的事情做文章,把徐阶差点气死,之后张居正怂恿人弹劾唐毅,徐阶也是存心给唐毅好看,默许放纵,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朱尚书,老夫身为首揆,执掌内阁,所作所为,依照大明律法,不敢越雷池半步。严世蕃一案,是交给你们三法司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