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由红转白,油白变黑,最后都变成了惨绿色,五官愁到了一起。他好恨啊!
恨海瑞,恨王廷,还恨自己!
“子吉兄,我要见元翁,只有他老人家能救我,我要去!”他慌忙起身,就往外面走。
辛自修几步蹿过来,抓住欧阳一敬,把他按回到了座位上,气急败坏,“司直兄,你傻了不成,这时候去找阁老,不是给他老人家惹祸吗?”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欧阳一敬急得都掉了眼泪。
辛自修深深叹了口气,“司直兄,听我的,无论如何,海瑞要是发难,你都要扛下来,不能牵连别人,只要我们大家都在,你就是安全的,大不了过几年再重新起复,还是一条好汉子,你明白吗?”
“明白……”欧阳一敬突然一抬头,双眼死死盯着辛自修,吓得他直发毛,人的眼睛怎么能和狼似的啊!
“子吉兄,你跟我说实话,是阁老让你来的?”
辛自修没有话说,欧阳一敬又凑近了许多,咬着牙低吼道:“说啊!”
被逼得没办法,辛自修点了点头。
欧阳一敬总算恢复了一丝镇定,他一松手,颓然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像是掏空了。他想笑两声,可是却比哭都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