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因为私情,就替徐阁老说话,实在是海瑞在东南做的有些太过了。”
唐毅好奇道:“怎么讲?”
“是这样的,他担任巡抚之后,立刻让百姓放告,结果每天成百上千的百姓去找海瑞递状子,其中不乏见猎心喜的刁民。海瑞为人正直,老夫自然知道,可是他痛恨富户,在判案的时候,一味偏袒穷苦人,结果就有些刁民捏造证据,聚集一帮人,去陷害富户,梦想着一夜暴富。弄得东南人心惶惶,乱子频出,苏松乃是财赋重地,长此下去,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唐毅听完,不置可否,他又看了看张居正。
“太岳,你得到的消息如何?”
张居正挺直腰板,正色说道:“元辅,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不过我以为正恰恰如此,才应该鼎力支持海瑞,让他把政务推下去。”
深吸口气,张居正缓缓说道:“历代以来,官府不下乡,治民之责都落在了士绅手里,我朝尤其如此,连税收都被士绅攫取。朝廷每每推行政务,稍微损及利益,他们就从中阻挠,雇佣帮闲,暗中下黑手,搅得地方大乱,然后再以此归罪官吏,发动御史言官,士林清议,将朝廷官员扳倒。这样的惨痛例子不胜枚举,当年闽浙提督朱纨一力抗倭,功勋卓著,就是被如此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