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准备睁开眼时,何一鸣熟悉的声音自门口传来:“您要做什么?”
他醒了?
转而又是一喜,秦安安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
“咳咳……”
“你做什么啊!”儿子的咳嗽声简直要了何母的命,何母奔到何一鸣面前,哭诉道:“怎么刚醒就过来了?快回去快回去,你刚做完手术。”
何一鸣穿着病服,面色苍白,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澄澈而清亮,“母亲要对安安做什么?”
“我能对她做什么?”何母避着他的眼神,伸手就要去推他的轮椅,“昨晚上半夜才做完手术,现在才早上九点,你才休息了多会儿啊,就出来了,赶紧回去休息。”
何一鸣抬手按住轮椅,哑着嗓子,却是一字一句道:“我如今的样子,母亲也看到了,不会有哪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一个残废,我也没那个心思娶她们。我心里唯一念着的,就是这间屋子里的秦安安,母亲要是想动她,先动一动我。”
鼻头发酸,眼泪似乎逼仄而出,即便是紧闭着眼,秦安安都要忍不住哭了。
“你,你,你……”何母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气的浑身发抖,可对上儿子坚定的眼神,哀嚎一声,又哭了出来:“我们何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个女人哪里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