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指着阿炳消失的方向,调笑道:“小花你快看,阿炳刚才那个样子是不是特别好笑,这孩子以后怕是见着我们两个都得绕远路了。”
叫花子抬头悄悄看了一眼,神色暗淡,一点也小不出来,他现在很担心阿炳以后不把他当朋友了,“他是我唯一的朋友……”
权长生将他的手捏紧了,“要是他因为这个就不和你来往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叫花子低头看了一眼身侧那两只牵在一起的手,脸上才升起了一点笑意。昨晚上他们两个推推嚷嚷地进屋,桌边的蜡烛就自动熄灭了,黑暗中,只能看到权长生模糊的轮廓,如今一瞧那只牵着他的手,指节鲜明,纹路清晰,觉得自己好像这辈子都能被这只手牵着,最后死了,也没什么觉得遗憾的了。
权长生瞧着他盯着手,看得入神,弯着眼睛凑近他的脸,张嘴含住他的耳垂吸了一下,叫花子一个激灵,挣开他的那只手,逃也似的下了楼。
权长生摇摇头,把手伸到眼前,掌心向上,想到了些什么,对着手笑了笑。
国家易主之时,他随着爹娘回了老家,因为没银子,什么买卖都做过,但还是经常吃不上饭,就差到街上要饭了。权长生的爹一生风光无数,走到哪里别人不给他三分面子,落魄后,他那股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