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井井有条,窗明几净、整齐有序,一切都如原来一样,故事却恍若隔世发生似的。雪不知什么时候悄悄融化,庄稼漏出了鹅黄,枝头柔嫩的绿芽也新鲜初放,燕在梁间呢喃,这一切都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时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海棠似往年一样,依旧怒放如打翻的胭脂浓烈成一片。黑木窗内扇打开着,嵌坐在窗台上,背靠窗框闭眼沉睡。东风袅袅绕过她的发梢,挑动衣摆,香雾空转,昏暗屋内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那女子鬓髻斜置,斜依窗柩,望着院里休栖于梨花枝头小鸟。夜静谧,风静吹,孤鸟与梨花相依相偎却不相知相解,眼前美景了无生气。女子孤身独立,脸上凄楚无奈与委屈尽显,似有千言万语欲与人说,仿似那枝头的小鸟,无人相伴相知,只得得守着青灯,相伴到天明。
烟轻雨小,夜阑珊,心怯空房,不忍归。花开无声,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坐在我床边,跟我说你回来了。清醒时分,恍觉伊人不在眼前。凄冷与思念汹涌袭来,再难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