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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气氛总是让人轻松不起来,那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在空气里缓缓地蔓延着,就好像清晨弥漫在墓地里的雾气一般,黏糊糊的湿气懒洋洋地黏在皮肤上,怎么甩都甩不掉;那过度消毒的气息在大片大片的白色之中攒动,让人产生一种细菌似乎无处不在的错觉,内心的恐慌和不安开始慢慢滋生;就连医护人员表情里的担忧、悲伤都在明晃晃的光线底下被放大,牵动着每一丝敏感的神经。
出租车停靠下来,兰斯支付了现金之后,打开车门,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医院,门口聚集着熙熙攘攘的记者,粗粗望去,至少有二、三十人,现场好不热闹;停靠在旁边的急救车没有关闭闪灯,红蓝交错的光线在宁静的夜色之中频繁闪动着,躁动不安。
凌晨时分的纽约,有着和洛杉矶截然不同的景象。
兰斯不由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快步朝前走去。记者们捕捉到了他的身影,即使这些都是体育记者,他们也第一时间蜂拥而至,“兰斯,请问高文现在情况怎么样?”“高文目前的状态如何”“你亲自赶到纽约,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严重情况”……提问犹如锋利的匕,狠狠地朝着兰斯刺来,但兰斯却没有任何慌乱,只是低头迈着步伐,快穿过记者的包围圈,进入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