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滋生了之后,就开始无法遏制地扩散开来,有些恐慌,有些茫然,有些混乱。
前所未有地,兰斯感觉到自己是如此赤果。这种感觉真的太陌生,恍惚之间,他彷佛又成为了李瑾,又成为了上一世的兰斯洛特。他不喜欢这种懦弱、胆怯的感觉。他痛恨这样的感觉。
艾玛看着眼前的兰斯,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出现了一丝慌乱,他短暂的慌乱很快就消失不见,彷佛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眼前的兰斯又是那个疏离而清冷的模样,恢复了他一贯的从容自若的绅士形象,就好像世界毁灭了也无法伤害到他一般,轻描淡写地就可以伤害到别人,将任何靠近之人都推得远远的。
但艾玛却知道,这只是兰斯的面具,不是最真实的他。他就像是在薄薄冰面上行走的狐狸一般,竖起耳朵,小心翼翼地倾听着蛛丝马迹,哪怕只是一点点声响就会惊动他,然后快速逃走。
这让艾玛的眼眶不由微微发烫,她仰起头,靠近了兰斯,冲动地亲吻上了那因为愤怒而紧绷起的唇瓣,柔软却冰冷,彷佛是北极圈里的蓝冰一般,没有任何温度,艾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是她的初吻,她很早很早以前就知道,她的初吻就保留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始终都不曾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