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几乎就要压垮脚步,甚至就连迈步都迈不开,只能拖拽着脚步蹒跚前行,她只觉得浑身都被压得喘不过气来,那种沉闷几乎让她窒息,她挣扎着把安装在左臂上的机械手卸了下来,彷佛只要减轻一点重量,就可以再次找到呼吸一般。可是机械手却缠绕在了肩膀上,她肩膀地拉扯着,那烦躁却无力的右手翻了好一番劲才把机械手卸下来,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在每一个手指、每一个步伐里渗透了出来,让人心酸。
机械手就这样被丢在了沙丘之上,死气沉沉。
可是费罗莎的脚步却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沉重,几乎就连膝盖都要抬不起来了,右脚在平地之上居然一个踉跄,然后双膝就狠狠地跪在了沙丘之上,砸起了一片浅浅的沙浪。费罗莎整个人跪坐在脚后跟上,高高地抬起头,想要呼吸,但张开了嘴巴,胸膛却堵塞地根本无法呼吸进任何空气,夕阳拖曳着她瘦弱而疲惫的身影,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影子,萧索而落寞。
她就这样静静地仰着头,感受着烈血残阳洒落下来,眉宇之间的痛苦沉淀到了肩膀上,滑落下来,绝望而凄凉,痛苦而悲哀,茫然而失落,错杂的情绪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弥漫开来,却根本找不到任何支撑点,彷佛偌大的世界里却找不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立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