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蔺寒的视线挪到舒灵紧闭的眼睛上，眸光陡然沉了下去。
抱着她回来的时候，他倒是发现了她脸上的血，但他以为那只是浅浅的受伤啊！怎么会是伤到眼睛了呢？
“初步诊断，似乎是外力打到了眼睛，又长时间的没有处理，影响到了视觉神经，等她醒来后看看吧，到时候确诊一下是暂时性还是……”
永久性。
医生到底还是没有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但蔺寒就算再怎么白痴也肯定知道那隐晦掉的字到底是多么的令人窒息。
永久性？？
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眸子可能再也无法重见光明？怎么可以！
神色痴痴的坐在床边死守着舒灵，蔺寒出神的盯住她的睡眼一刻也不愿挪开，连医生什么时候摇摇头离开的，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不能再承受见不到舒灵的一分一秒了！
等待她醒来的过程是很漫长的，葡萄糖输了一瓶，棉花棒也时常的湿润着她干涩的唇，月亮在天空悬挂的有些疲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之后便沉到了地平线的那一头，由太阳接替他的工作，继续照亮这个人间。
眼睫毛像是蝴蝶翅膀轻颤着，缓缓睁开眼睛，浑身传来的酸痛让舒灵忍不住的嘤咛了一声，“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