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镜花水月一样随着老太太的死亡转眼消失殆尽。
老太太也算寿终正寝,没受病痛折磨。突发性脑溢血死亡,倒下了就没再起来。
这没什么,生老病死,人世必然。
这件事操蛋的地方在于穆余又重新回到活得像一条狗的境地——他爸又变回那个操蛋的废渣。
他爸在这方面本来就天赋异禀,重操旧业,一点都没有空窗四年的生疏。
那年冬天,有一天放学途中,穆余遇上了一只流浪的野狗。
野狗是只疯狗,脏兮兮臭烘烘的。突然冒出来后,朝他狂吠了一阵,然后疯一样朝他扑过来。
穆余小小年纪就累积了不少打架的经验,区区一只狗畜生,他抬腿一脚就将它踹飞出去。
野狗也是只半小不大的野狗,穆余原本不屑于和这样的一只野狗计较。
它是野狗,他是野种,大家都是半斤八两的东西,井水不犯,没必要相煎太急。
可野狗偏偏要对他这个野种不依不挠,死咬着他的鞋子不放,对他穷逼不舍。
于是他动怒了。
读书数年,穆余已经读出一种他还不能够贴切形容的舒适好处来;
读书让他修炼出了相对平和的心态;书是人世第一份让他感到平静安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