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算个屁孙子!他就是想讹钱。我告诉你,你敢再给钱那个小野种,我跟你没完。”
她不知道她的丈夫已经决定要跟她没完;
她更不知道她口中的小野种也要跟她没完;
夏日暑期的八月天,穆余坐在那栋阴暗破旧的老房子,听着楼上女人鬼哭狼嚎的尖嗓子,孩子的哭声,和老人时不时响起的连哭带骂声,心头既恍惚又清明。
半天后,他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开门出去,一路上六楼。
大热天,楼里的人在家的时候大多会打开大门,只关着带纱网的防盗门,通风透气。
穆余站在六楼的门外,隔着纱网门看见里面的凌乱场面。
那个老实男人依然佝偻着背沉默地站在屋子一角,孩子被老母亲推进房间。
老母亲就站在孩子房门外,手搭把手不让孩子出来,一边抹泪一边呜泱:造孽啊,这天杀的死婆娘……
里面飘出孩子的哭声,被女人呼天抢地的大哭闹几乎给全盖过去,只隐隐约约偶有泄漏。
女人滚地上撒泼打赖,骂声彪悍震天:“……你没良心,你天打雷劈,你要和我离婚。你想踹了我,没门……你做梦……”
穆余置若罔闻,抬脚,一脚踹开纱网门。
“咣当”一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