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啧,这人真是……”
终昔按捺着摔手机的冲动,终究接起了电话,口气颇糟糕的朝那一端低吼:“你到底要干嘛?”
温润如澄澈流水的声嗓不因她的恼怒而掀半分波澜,平静依旧,“我最近回A市。”
“然后呢?”
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不在N市好好当你的高中国文老师,回来干什么?”
“在我找到房子前,可否让我住你那边?”他的语调和缓温煦,彷若孟春时节拂面而来的徐徐暖风。假使他以这种口吻向全天下提出请求,相信无人会狠得下心选择拒绝。
……除了他的妹妹之外。
“不行。”坚决得不留任何余地。
“小昔——”
没有后续,通话被终昔直接掐了,她立刻拉黑终寻的号码,将手机扔得远远的。
妈的平常对她不闻不问,跟她死了没两样,有需要时才拨她号码向她求助。终寻凭什么以为她愿意分享房子给他啊,这种猪头哥哥她懒得管!随便他去露宿街头算了!
终昔气呼呼的在脑海里把终寻千刀万剐,直至朱婧汐的歌声第四度响彻室内,那句“一开始不就是一个人生活”听得她频频点头。
对!她从来都是一个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