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昔深吸一口气,右拳握得死紧,指甲深刺入掌心,压出一道道鲜明的红痕。
“我没事。”她口径不改,语尾的颤抖几不可闻。
纪诩叹息了声,“你这样憋着,迟早会憋出病来的。有什么心事不能和我这个朋友说?或许我可以就你的情况帮帮你啊。“
终昔沉默,双睫轻颤。
不久,她听见纪诩的低叹,温柔得像一片软羽,尚未落地便化在她耳里。
她收紧了手指,屏住呼吸。
重迭了。
纪诩的形象和“那个男人”,在那一瞬间,重迭了。
终昔渐渐陷入迷茫,宛若在探不着底的海洋中载浮载沉,与纪诩的对话成了远方翻腾的浪花,她望得见,却不甚清晰。
直至挂断电话,终昔才慢慢反应过来,她适才似乎是于完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答应晚点同纪诩一块去看电影了。
盯着暗下来的手机萤幕半晌,她苦笑。
或许,这样也好吧。
再次睁开眼,画面切换,时间已快转至夜晚十点多。
终昔伫立于家门前,凝视透过门缝渗出来的迷蒙光线,心下一片不知为何而起的忐忑。
兴许她还是暂时别回家的好?干脆去住泱泱家或者随便一间饭店。毕竟经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