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昔半垂着眸,不肯回望终寻的眼睛。
她四肢虚软,有些浑浑噩噩的想,自己好像快燃烧起来了,被他近在咫尺的滚烫呼吸。
“嗯?怎么不说话?”他的声嗓低慢的碾过她耳膜,咬字很重,“你真的以为我会不晓得你今天干嘛去了?”
终昔骤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他微顿,竟轻声笑了,讽刺意味浓厚得教她手心发汗。
“真迟钝啊,小昔。”挟带尖锐嘲谑的絮语宛如刀般刺入终昔脑海,“我可是跟着你和那该死的男人看了一场电影呢。”
鸡皮疙瘩自背部一路蔓延至颈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破碎,“你跟踪我?你……为什么知道……”
“我今天没去学校。”
“可明明直到我出门,都没在家里见着你……”
终寻眉宇稍蹙,瞳仁中除却漫天烈焰,是少许几不可见的涩然,“不想再让你觉得为难,才一直待在房间,不出来同你打照面的。但你呢?”
他手劲愈发的大,指尖的寒凉流入皮肤,逐步冰冻了她颈间的血管。她颤栗的凝视他苍白的薄唇、纠结的乌眉、怒痛交织的眸色,听他含匿悲哀苦楚的嗓音,沉沉的坠在她心上。
“终昔,你知道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