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皂荚的目力,自然能看出, 破损的人皮下,是翻涌不断的魔气。
顾长生把皂荚拦在身后, 重新把桃木剑对准了符渊。
符渊说:“我本没有恶意,顾道长何必咄咄逼人?”
顾长生看着他一身皮囊, 神情冷冽:“你若没有恶意,你这一身人皮难道是白捡的不成?”
符渊看着顾长生正气凛然的模样, 又恍惚了起来, 浑身凛然的杀意也淡了下去。
皂荚:“......”
这年头,打架还可以走神的么?
皂荚伸出手,隔着老远在符渊眼睛的位置晃了晃,符渊连个眼珠子都不动。
皂荚:“......”
趁他病!要他命!
就该现在盘他!
然而符渊神游天外,顾长生这呆子既担忧符渊是个祸害又怕他只是个打酱油的无辜人士, 故而也不好趁机动手,只能拎着木剑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皂荚头一次打架打得这么莫名其妙,简直想叩开符渊和顾长生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正暴躁着,那边被无视的东西便开始蠢蠢欲动——
皂荚左手中指一弹,一颗绿色的珠子从她手打出猛地嵌进了祠堂的红木铜环大门中,发出叮当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