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端着手里的东西,在原地思索了半分钟,心想约莫是早晨玩笑开得过火,现在皂荚想起来脸皮薄了起来。
顾长生眼睛里漫起细细密密的红,从第一缕红丝出现,院子里的风就像凝固了一般——
但是很快,他眼睛里的清明就盖过了那些红色。
先前如潮水般漫起的红色很快又像退潮一般,散了开。
顾长生闭眼,把眼睛里的红彻底压了下去——
他想起皂荚软软的触感,忍不住又是一笑,上前几步掀开深蓝色的帘子,进了前厅——
然后就看他心尖儿上的姑娘,拿着他的碗,用着他的勺,温柔地喂着那只秃毛崽。
像是怕勺子里的粥太烫了,皂荚还是先吹了吹才喂给它的。
顾长生:“......”
他就应该趁着皂荚睡觉,把随时随地和它争宠的这只秃毛崽,拔了毛红烧的!
皂荚就像没看到它一样,冲秃毛崽笑眯眯的:“我崽真乖。”
秃毛崽:“——啾!”
——妈妈也真漂亮!
顾长生从皂荚和秃毛崽中间插过,把盘子放在一人一崽中间。
秃毛崽:“——啾啾啾!”
——敢怒不敢言!
皂荚斜睨顾长生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