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马浑儿冷着面,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某,本开封府一不良人,因公致残。县尉郭雀贪墨某的抚恤,某与他理论不得,就想宰了他这狗官,可惜只割了他一只耳朵便被他逃了,某腿脚不便,追之不得,至今想来,犹觉可惜!”
马浑儿仰天长叹:“可惜!可恨!”
以下犯上,那是不义之罪,以下司而杀上官者,如果只是伤了对方而没杀死,也要判绞刑。如果是杀死了,那就连全尸都不能保了,要判斩刑。所以那郭雀虽然未死,马浑儿也是死罪。
身材魁梧的金万两大声道:“咱家是个窃贼,做成了一桩好买卖,可惜失了手,被逮住了。俺盗的那批财货,价值五匹丝绸,所以,被判了死刑!嘿!”
按唐律,窃贼窃取财物,价值过三匹绸就得判绞刑,金万两盗窃的财物已经达到五匹绸,自然有死无生了。
这时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华林。这小伙子年纪与李鱼相仿,只是骨架纤弱,娥眉柳肩,五官眉眼比许多女子还要清秀。方才众人纷纷说起自己罪名声,他就有些嗫嚅不安的模样,此时众人纷纷瞧向他,华林一张俏脸简直就成了一块大红布。
见他吱吱唔唔不肯开口,金万两一巴掌拍在他的肩上:“嗨!都他娘马上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