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从始至终,只有他!
其实,李鱼对她的好感,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心中未尝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她却一直抱着一种犹犹豫豫的态度,因为李鱼自从京城回来,就不再是当初的小房东李鱼了,他是有资格在利州最高一等权力圈子里悠游来去的贵人。
像这样的贵人,吉祥自问是没资格嫁给他的。可是给人做小,她又不甘心。而此刻,管它什么正室偏房,大妻小星,吉祥都不在乎了,她情愿以身相许、情愿把自己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交给他!
从未有过什么安全感的她,这时却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相信他决不会害自己。这一刻,就算李鱼拉着她跑到天涯海角去,她都只会跟着跑,不会多问一句去什么。
真就随他远走天涯又如何?原本在妙家的时候,与家人近在咫尺,遥远却更胜天涯。
只要自觉心安,东西南北都好。
“柳下挥这个贱人!”
一只薄瓷的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任怨气得颊肉哆嗦、脸色铁青:“弹劾我?他竟然要弹劾我?他又是什么好人了!想当初同科中举,肆意风流时,老子搏得一个‘任老魔’的绰号,难道就少了他‘下流挥’,何等物流!不当人子!”
翌日,任怨惊闻荆王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