镣,任你逃到哪里,人人都知道你是逃亡的奴隶,确也寸步难行。但是,我带你去双龙镇时……”
李鱼看向铁无环,目中已露出针一般锋锐的光芒:“你手脚已获自由,为何不逃?”
铁无环的嘴唇嚅嗫了一下,没有说话。
李鱼冷笑:“就为了那可笑的信义?就因为你答应过我绝对不逃,所以,你宁可任由你的族人在渤海部落的人手中为奴,任由那些信任你、保全你性命的老弱妇孺受人欺凌,你却在这里全你的忠义?”
“不,我不是……”
铁无环的声音颤抖起来:“我们亡族了,亡族了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嘶哑的绝望:“仅仅剩下六千余老弱妇孺,被分散分配给渤国人为奴,我回到辽东又能怎样?我能敌得过整个渤海部落么?我不出现,我的族人再苦,心中总算还能保有一丝希望,活的也就不那么苦。如果我回去……”
铁无环闭上眼睛,可泪水却从紧闭的眼睛里溢出来,落在那通红的炭火上,化作嗤嗤的一道道白气。
李鱼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他的时代,即便通过书籍、通过影视,也了解了太多太多合纵连横的权谋之术,虽然只是纸上谈兵,但是比起辽东仍旧处于部落制的一个个原始部落来说,却已当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