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中暗忖:“我在利州,始终不成气候。到了西北,也不过只是四大寇之下一个马匪头子。如今到了长安,连个黑道泼皮都干不过,当真是虎落平阳,无从施展。
想当初,我跟着李大将军谋反,所图者,也不过就是封侯拜相,从龙之功。如今当朝太子就在眼前,若是跟了他,不但眼间窘境迎刃而解,来日他一旦登基,我封侯拜相又有何难,既如此,又何必自甘坠落。”
想到这里,纥干承基对罗一刀道:“大哥,你那邪刀一扔,咱们果然否极泰来了。”
罗一刀瞪眼道:“二弟是说?”
纥干承基道:“当朝太子就在眼前,将来就是皇帝。咱们保了他,来日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位极人臣,威风不可一世,岂不强过做马匪、混黑道?”
罗一刀拨开垂散在面前的头发,歪着头仔细想了想,点头道:“好像很有道理。那,咱们怎么办?”
纥干承基道:“跟我来!”
纥干承基返身走到李承乾面前,昂然站定,道:“原来是太子当面,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做过马匪,犯过大罪,太子……还要招揽吗?”
李承乾一听心中更加欢喜,他们在旁处无法容身,才能把自己视为唯一的倚靠,才能忠心耿耿啊。李承乾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