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口浪尖之处,逾十年而不倒,凭的就是做人谨慎、循规蹈矩。人,既然都是咱们的人,那这家规,就不能无视!”
杨思齐大喜,道:“这才是老大,常老大,你说,该怎么办?”
常剑南缓缓地道:“道德坊勾栏院已经烧了,逝者已矣,咱们得多想想,该怎么善后。”
杨思齐一怔,虽说他平时总有些迷迷糊糊的样子,可是这时也听出有些不对劲了。善后?不该是惩治凶顽么?
常剑南道:“勾栏院,尚有着百十号人,家也没了,生计无着。既然他们的班主,是你下属的朋友,咱们不能不管。老杨,这些人,咱们接收过来,西市的生意,日进斗金,怎还不能照拂他们?”
杨思齐一呆。
常剑南又看向乔向荣:“我自坐上这个位子,就立下了咱们西市的规矩。凡事都循王法的话,那就不需要咱们这种人了,有官府委派的坊正、市令和税官,足矣,所以,我从来没有要求过,兄弟们务必得谨行奉公,遵守王法。
可是,咱们不是占山为王的强梁,天子脚下,都城所在,谁要是敢蔑视王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这中间说来说去,其实就在于一个‘度’,过犹不及!十年了,十年的安生日子,我看有些人,是已经忘了我的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