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扇门儿,一袭青衫的李鱼从里边闪了出来。
房府家人唤了几个家丁过来搬床,看到突然多了一个送货人,不禁怔了怔,就听那车把式牢骚道:“说是两人送货,你这一道儿都躲在车中睡大觉,如此偷奸耍滑,是何道理?”
青衣人梗着脖子道:“一路走来,使的是牲口。我不睡觉,难道下来推车,你这分明是无端挑衅。我就知道,你看你家二姑娘对我有些意思,你早看我不顺眼了,你放心吧,我对你家闺女没意思。”
那房府家丁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道:“好啦好啦,你们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儿出去再说,快帮我们把高榻搬下来。”
两人忙停了斗嘴,将那床榻抬下车,由几个房府家人抬走,车夫便赶了车子,引路的家丁和李鱼跟着向外走。大门口那门槛儿还不曾装上,房府门子见车从侧道儿赶过来,便去开门。
而李鱼忽然捂了肚子,东张西望两下,向房府那家丁询问茅房所在,那家丁不耐烦地指点了,李鱼便向茅房走去,车把式显然余怒未息,瞟了他背影一眼,冷笑一声,径直赶了车离去,也不等他。
家丁之前已见过二人不和,还笑着劝说了两句,把他送出大门,与守在大门口的门子合力抬起两丈宽的门槛,重新落回卡槽。过了一柱香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