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乔向荣的大账房悄悄拉开障子门, 一双白袜儿的脚底板落地无声地走进来。脚步那叫一个飘逸,有种罗袜生尘,凌波微步的飘逸,简直像一个小姑娘般的轻盈灵动。
还有他那满脸的褶皱,笑得都绽放开来,像一位新嫁娘般荣光焕发、丰采自然。
“大梁!”
大账房走过去,贴着乔向荣的耳朵低低耳语几句,这老货有意拿矫,你故意高声一点,用旁人听得见的悄悄话不成吗?他不,偏把声音压得极低,连乔向荣侧耳去听,都得全神贯注。
直到他汇报完了,才用得意的小眼神儿瞟了王大梁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这一眼,王恒久已经明白了一切。
障子门拉了,乔向荣轻轻吁了口气,转身看向王恒久:“结束了!”
王恒久目光转向窗外长街,沉默有顷,微笑起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也转向乔向荣,对面而立:“是啊,结束了!”
乔向荣怜悯地看着他:“很不幸,你输了!”
王恒久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用安慰我!”
乔向荣莞尔一笑:“我现在有些犹豫,该让你如何下场,才更体面呢?毕竟,兄弟一场。”
王恒久也笑了:“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