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不得志的文人,是被强掳入军的,入军后成了一个军需官。
很多年后,常剑南解甲归田,他也跟着到了长安,再后来,他就成了常剑南的大账房。
他默默地站在那儿,轻轻地道:“两位姑娘,常老大在半年前,就已写下遗书,一直由你们徐叔叔贴身保管。老大吩咐过,要等他过世之后,才可以把这封信交给你们。”
大账房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扬声道:“把徐震唤来!”
之前他说了一大串,声音还很平静,直到说到这一句时,才忍不住地带着一丝颤抖。
“我在!”
一个老军已然出现在门口,很多年前,他是常剑南的亲兵,是他贴身的侍卫。
现在,依旧是。
他默默地走进来,单膝跪倒在常剑南榻前,两行老泪簌簌而落。
常剑南还没有死,但是不管是谁看他气若游丝、面如金纸的模样,都知道他活不久了。
更何况,连孙老神医都已说他无救,那他就真的是无救了。
徐震流着泪,从怀中哆哆嗦嗦地取出那封信,贴身太久,牛皮纸的外封都变得柔软了,还有贴身形成的孤度。
徐震低声道:“老大吩咐,前三张,只能两位姑娘看。最后一张,传示诸大梁、诸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