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拱手,要告辞离去。
“你叫什么名字?”
“杨冰!”
“好!本宫记下了。来日本宫君临天下之时,送你一个二品大员!”
“臣,先谢过太子!”
李鱼做又惊又喜状,怦然心动之余暗暗告诫自己:“有命赚也得有命花才行,莫心动,快走,快走!”
李鱼急忙告辞,太子便命他换了下人衣衫,混在一群去买菜的杂役们中间,从角门儿推着辆菜车出了东宫。
朱雀大街上,李鱼独自站在那儿,头戴白帽,面黑而髯的大食人牵着骆驼,大红石榴裙、同色绣花抹腰、脸上蒙着乳白色薄纱,扭着圆润柔软小蛮腰的波丝胡姬熙攘来去。
长安百姓、妓.女伶人、文人雅士、出家僧道,也是川流不息,挥袖如云。
此时的他,就如同九年后刚从长安县狱放出来时一般,茫茫然不知所去。
找封德彝替太子传讯儿?再冒充一把太子这边的人?所图何来。
可是,能往哪儿去呢?
九年后甫出牢狱的他,孤身一人,无亲无故,无所适从。
九年前甫出东宫的他,同样孤身一人,无所适从。
百千家似围棋局,而他,是不该出现在这副棋盘上的那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