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软倒在了七夫人的怀里。
前边,康二班主还在按着“台词”继续说着,有些低声下气的感觉:“求你,不要让我……当她面说了吧。你给我钱,我这走。”
……
仪门甬道内,李鱼血尚未流尽,力却已将竭,他胡乱地挥舞着手的火钎子,实则速度、力道、准头,都已无法产生威慑力。
一个打手从后边走过来,刀垂着,眼见他气力乏尽,甚至连举刀戒备都懒得做了。
他狠狠地一脚踹出去,李鱼此时气喘如牛,耳鼓嗡嗡,根本不曾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被一脚踹,滚地葫芦一般滚出去,在墙根的雨水沟前停住。
一只脚踩在了他的脸,还狞笑着辗了辗:“打啊,你怎么不打了,你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你居然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
李鱼的脸都被踩得变了形,呼呼地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喂,乔四儿,别弄死了他。”
一个打手头目懒洋洋地走过来,从怀掏出一个瓷瓶儿,丢在李鱼身边:“伤的重不重啊?不管了,一半内服,一半外敷,赶紧用,可不能叫他死了。只可惜了这孙神医亲手配的枪棒伤药。”
“哟,龚大哥,这怎么……还要给他治伤?”
“因为,他不能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