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子渐渐成人,就不像以前每每有事相询了,时不时就自作主张,如果他自作主张不出意外倒也罢了,可上一次自作主张盗卖灵台器物,惹下偌大麻烦,这一遭又是自作主张。
李承乾见他呆呆发怔,忍不住敛了笑容,道:“先生,我这么做,不对吗?”
苏有道微微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背负双手,沉思地在大殿上绕了两三匝,又缓缓站住,道:“不妥。”
李承乾急道:“有何不妥?”
苏有道缓缓地道:“亮出这些店铺来,并不能绝对消除太子的可疑,甚而可能,担上更大的麻烦。”
李承乾这时候乖了,又像小时候一样地谦逊起来:“愿闻其详。”
苏有道伸出一指:“其一,证明太子有了这些店铺的收入,确实不可能再沾惹灵台器物。那么,堂堂国之储君,私下建了这许多店铺,满足私欲。你叫陛下怎么看,你让文武百官怎么样,这样耽于享乐,且是与民争利,光是言官们的口水,就淹没了太子。而且那时一计不成,你以为魏王会就此袖手,必然推波助澜,甚而挽袖上阵。”
李承乾的脸色难看起来:“既有其一,还有其二了?”
苏有道道:“其二,如果只是定一个耽于享乐也还罢了,就怕他们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