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渐显锐利。
此时,毡包的厚厚的帘子突然一把被人掀开,一股干冷的寒风裹着一个粗壮魁梧的汉子卷了进来:“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东北方向不到十里地外,有大批人马正在挺进,约摸至少三千人!”
叶桑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吼道:“快!全军迎敌!”
不用判断了,这深更半夜的,大批人马赶到,必然是敌非友。
正常情形下,绝然没有这么多的人马夜行,就算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真的有,也必须得派轻骑在前方沿途打点,敢这么行军的,绝对是敌人。纵然不是,杀了也白杀,那是对方犯了草原上生存的规矩。
“是!”
那侍卫答应一声,转身就……一头仆倒在地。
叶桑目芒一缩,就地一个翻滚,扑到榻边,伸手就去抓床头的佩刀。
“喀~嘣~”
一枝机括发出的弩箭,穿透了他的皮袍,从后心准确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袍外只露矢尾,血自袍下流淌,外边不见半点血迹。
叶桑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缓缓躺倒在地,待他躺下,才有殷红的血,顺着箭尾缓缓凝聚,如同血泪,于焉落下。
于此同时,几处还亮着灯的帐幕,就像夜色中的萤火虫,无比拉风、无比引人注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