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看,我家种的早稻,中稻期呢,我是在水塘种的,山林、水塘也是不交租的,对吧?这是规矩,那地里到了中稻期我种的啥呢?我种的就两亩水稻,其他的可是杂粮,杂粮按规矩,也是不交租的。”
这王老爷让他带沟里去了,茫然道:“两亩……也得交租啊,七三分成,你得交给东家三成稻谷不是?”
狗头儿一拍大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没错,这两亩地的稻子,咱是得交租。可我给老爷家你扛活了啊!你家打的猪草,喂的骡马草,那都是小的打回来的。我可是做了劳役的,我在老爷家做了半个月的工,按规矩抵两亩稻谷的租子啊,是不是?我不用交啊!哈哈哈哈……”
谁也没想到,狗头儿一辈子的最大理想,居然是能拥有一块……自已承租的地,给人家当个佃户,也许在他心里头,这就是一辈子最大的幸福了。他有地种,有稳定的工做。
当然啊,尤其是叫他梦寐以求的,就是白种人家的地,还不用交租子,就像他本家有位族叔,种廖姓地主家的田三十多年,勉强交足租额的次数不过四五次。无论荒年丰年,租子都不能全部交齐,这是佃户们秘而不宣的对策,可他们每捱三五七年的,总要交足一次,也不能把地主逼太狠了。
狗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