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
已经是晚上了,
花钱雇来的扎纸的人也走了,丧事乐队以及丧事乐队包办的和尚道士们也走了。
今儿只是准备活动,
明儿才算正式的丧事。
看热闹的邻居也走了,
这会儿,
只剩下那个老妇人一个人拿这个小板凳坐在客厅灵堂外头,烧着纸钱。
她孙女则是坐在灵堂桌子上写着作业。
真冷清,
也真萧索。
寻常来说,
农村丧事一般都是热热闹闹的,亲戚邻里的也都会来帮衬一下,但现在这个样子,却真的看不出半点热闹的感觉。
比城市里丢殡仪馆哀悼堂都显得清冷。
“你婆婆人缘很差吧?”
周泽咬了一口红薯,
嗯,
香,
甜。
这办丧事儿,就没个亲戚朋友来帮忙?
女人没有回答。
周泽反正无所谓,他就是一个看客,也懒得去注意什么措辞。
“你丈夫家那边,没亲朋了?”
“有一个大伯,是这个村的村长。”女人回答道。
“哦,然后呢?”周泽问道。
“大伯贪了村里修路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