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在别处,独我一个人在这里,怎么是个了局?"宝玉道:“我不叫你去也难。”袭人道:“从来没这道理.便是朝廷宫里,也有个定例,或几年一选,几年一入,也没有个长远留下人的理,别说你了!”
宝玉想一想, 果然有理.又道:“老太太不放你也难。”袭人道:“为什么不放?我果然是个最难得的, 或者感动了老太太,老太太必不放我出去的,设或多给我们家几两银子, 留下我,然或有之,其实我也不过是个平常的人,比我强的多而且多.自我从小儿来了,跟着老太太,先伏侍了史大姑娘几年,如今又伏侍了你几年.如今我们家来赎,正是该叫去的,只怕连身价也不要,就开恩叫我去呢.若说为伏侍的你好,不叫我去,断然没有的事.那伏侍的好,是分内应当的,不是什么奇功.我去了,仍旧有好的来了,不是没了我就不成事。”宝玉听了这些话,竟是有去的理,无留的理,心内越发急了,因又道:“虽然如此说,我只一心留下你,不怕老太太不和你母亲说,多多给你母亲些银子,他也不好意思接你了,"袭人道:“我妈自然不敢强.且漫说和他好说,又多给银子,就便不好和他说,一个钱也不给,安心要强留下我,他也不敢不依.但只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