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不时时打你.叫别人怎么想你?"宝玉笑道:“再不说了,那原是小时不知天高地厚,信口胡说,如今再不敢说了.还有什么?”
    袭人道:“再不可毁僧谤道,调脂弄粉.还有更要紧的一件,再不许吃人嘴上擦的胭脂了,与那爱红的毛病儿。”宝玉道:“都改,都改.再有什么,快说。”袭人笑道:“再也没有了.只是百事检点些,不任意任情的就是了.你若果都依了,便拿八人轿也抬不出我去了.    "宝玉笑道:“你在这里长远了,不怕没八人轿你坐。”袭人冷笑道:“这我可不希罕的.有那个福气,没有那个道理.纵坐了,也没甚趣。”
    二人正说着,只见秋纹走进来,说:“快三更了,该睡了.方才老太太打发嬷嬷来问,    我答应睡了。”宝玉命取表来看时,果然针已指到亥正,方从新盥漱,宽衣安歇,不在话下.    至次日清晨,袭人起来,便觉身体发重,头疼目胀,四肢火热.先时还挣扎的住,次后捱不住,    只要睡着,因而和衣躺在炕上.宝玉忙回了贾母,传医诊视,说道:“不过偶感风寒,吃一两剂药疏散疏散就好了。”开方去后,令人取药来煎好,刚服下去,命他盖上被渥汗,宝玉自去黛玉房中来看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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