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玉钏儿倒不曾烫着,唬了一跳,忙笑了,"这是怎么说!"慌的丫头们忙上来接碗.    宝玉自己烫了手倒不觉的,却只管问玉钏儿:“烫了那里了?疼不疼?"玉钏儿和众人都笑了.玉钏儿道:“你自己烫了,只管问我。”宝玉听说,方觉自己烫了.众人上来连忙收拾.宝玉也不吃饭了,洗手吃茶,又和那两个婆子说了两句话.然后两个婆子告辞出去,晴雯等送至桥边方回.
    那两个婆子见没人了,    一行走,一行谈论.这一个笑道:“怪道有人说他家宝玉是外像好里头糊涂,    中看不中吃的,果然有些呆气.他自己烫了手,倒问人疼不疼,这可不是个呆子?"那一个又笑道:“我前一回来,听见他家里许多人抱怨,千真万真的有些呆气.    大雨淋的水鸡似的,他反告诉别人`下雨了,快避雨去罢.'你说可笑不可笑?时常没人在跟前,就自哭自笑的,看见燕子,就和燕子说话,河里看见了鱼,就和鱼说话,见了星星月亮,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咕咕哝哝的.且是连一点刚性也没有,连那些毛丫头的气都受的.爱惜东西,连个线头儿都是好的,糟踏起来,那怕值千值万的都不管了。”两个人一面说,一面走出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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