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诛矣。”那老妪与二子见他执一不住,便生起恼来道:“好意留他,他这等固执要去,要去便就去了罢!只管劳叨甚么!”母子遂抽身进去。八戒忍不住口,又对唐僧道:“师父,不要拿过了班儿。
常言道,留得在,落得怪。我们且住一个月儿,了了他母子的愿心也罢了,只管忙怎的?”唐僧又咄了一声喝道,那呆子就自家把嘴打了两下道:“啐!啐!啐!”说道:“莫多话!又做声了!”
行者与沙僧欷欷的笑在一边。唐僧又怪行者道:“你笑甚么?”
即捻诀要念紧箍儿咒,慌得个行者跪下道:“师父,我不曾笑,我不曾笑!千万莫念,莫念!”员外又见他师徒们渐生烦恼,再也不敢苦留,只叫:“老师不必吵闹,准于明早送行。”遂此出了经堂,吩咐书办,写了百十个简帖儿,邀请邻里亲戚,明早奉送唐朝老师西行;一壁厢又叫庖人安排饯行的筵宴;一壁厢又叫管办的做二十对彩旗,觅一班吹鼓手乐人,南来寺里请一班和尚,东岳观里请一班道士,限明日已时,各项俱要整齐。众执事领命去讫,不多时,天又晚了。吃了晚斋,各归寝处,正是那:几点归鸦过别村,楼头钟鼓远相闻。六街三市人烟静,万户千门灯火昏。月皎风清花弄影,银河惨淡映星辰。子规啼处更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