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茵在用调羹替他舀着,楼梯上有人叫:“虞小姐,有封信是你的!”家茵拿了信进来,一面拆着,便说:“大概是我上次看了报上的广告去应征,来的回信。”宗豫笑道:“可是来的太晚了!”家茵读着信,道:“这是厦门的一个学校,要一个教员,要担任国英算史地公民自然修身歌唱体操十几种课程——可了不得!还要管庶务。”宗豫接过来一看,道:
“供膳宿,酌给津贴六万块。这简直是笑话*獱!也太惨了!这样的事情难道真还有人*献鲆悦矗俊绷饺诵α税胩欤涯旮馓莱粤恕*
宗豫想起来问:“哦,你说你有一本儿童故事,小蛮可以看得懂的。”家茵道:“对了,让我找出来给你带了去。”宗豫道:“我们中国真是,不大有什么书可以给小孩看的。”
家茵道:“嗳。”她在书架上寻来寻去寻不到,忽道:“哦,垫在这底下呢!这地板有一条塌下去了,所以我拿本书垫着——”她蹲下身去把那本书一抽,不想那小藤书架往前一侧,一瓶香水滚下来,泼了她一身,跌在地下打碎了。宗豫笑道:“嗳呀,怎么了?”他赶过来,掏出手绢子帮她把衣服上擦了擦。家茵红着脸扶着书架子,道:“真要命,我这么粗心!”她换了本书把书架垫平了,连忙取过扫帚,把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