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些年了。”
小寒道:“这些年?爸爸从来没有这么荒唐过。”
许太太道:“他并没有荒唐过,可是……一家有一家的难处。我要是像你们新派人脾气,跟他来一个钉头碰铁头,只怕你早就没有这个家了!”
小寒道:“他如果外头有了女人,我们还保得住这个家么?
保全了家,也不能保全家庭的快乐!我看这情形,他外头一定有了人。“
许太太道:“女孩子家,少管这些事罢!你又懂得些什么?”
小寒赌气到自己屋里去了,偏偏仆人又来报说有一位龚先生来看她,小寒心里扑通扑通跳着,对着镜子草草用手拢了一拢头发,就出来了。
那龚海立是茁壮身材,低低的额角,黄黄的脸,鼻直口方,虽然年纪很轻,却带着过度的严肃气氛,背着手在客室里来回地走。见了小寒,便道:“许小姐,我是给您辞行来的。”
小寒道:“你——这么快就要走了?你一个人走?”
海立道:“是的。”
小寒道:“绫卿……”
海立向她看了一眼,又向阳台上看了一眼。小寒见她母亲在凉棚底下捉花草上的小虫,便掉转口气来,淡淡地谈了几句。海立起身告辞。小寒道:“我跟你一块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