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你不怀好意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算你有两个钱了,就做了皇帝了,想着人家没有不肯的,人家都是只认得钱的。
你不想想,就连我,我那时候嫁你也不是看中你有钱!“鸿才突然一骨碌坐起来,道:”动不动就抬出这句话来!谁不知道我从前是个穷光蛋,你呢,你又是什么东西!滥污货!
不要脸!“
曼璐没想到他会出口伤人,倒呆了一呆,道:“好,你骂我!”鸿才两手撑在床沿上,眼睛红红地望着她,道:“我骂了你了,我打你又怎么样?打你这个不要脸的滥污货!”曼璐看他那样子,借酒盖着脸,真像是要打人。真要是打起架来,又是自己吃亏,当下只得珠泪双抛,呜呜哭了起来,道:“你打,你打——没良心的东西!我也是活该,谁叫我当初认错人了!给你打死也是活该!”说着,便向床上一倒,掩面痛哭。
鸿才听她的口风已经软了下来,但是他还坐在床沿上瞅着她,半晌,忽然长长地打了个呵欠,便一歪身躺了下来,依旧睡他的觉。他这里鼾声渐起,她那边的哭声却久久没有停止。她的哭,原意也许是借此下台,但是哭到后来,却悲从中来,觉得前途茫茫,简直不堪设想,窗外已经天色大明,房间里一盏台灯还开着,灯光被晨光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