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她常常提起慕瑾,提起的次数简直太多了,而现在她的态度刚巧相反,倒好像怕提起他。
这中间一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她不说,他也不去问她。
那天他一直有点闷闷不乐,回去得也比较早,藉口说要替叔惠的妹妹补习算术。他走了没有多少时候,忽然又听见门铃响,顾太太她们只当是楼下的房客,也没理会。后来听见楼梯上脚步声,便喊道:“谁呀?”世钧笑道:“是我,我又来了!”
顾太太和老太太,连曼桢在内,都为之愕然,觉得他一天来两次,心太热了,曼桢面颊上就又热烘烘起来,她觉得他这种作派,好像有点说不过去,给她家里人看着,不是让她受窘吗,可是她心里倒又很高兴,也不知为什么。
世钧还没走到房门口就站住了,笑道:“已经睡了吧?”顾太太笑道:“没有没有,还早着呢。”世钧走进来,一屋子人都笑脸相迎,带着三分取笑的意味。可是曼桢一眼看见他手里拎着一只小提箱,她先就吃了一惊,再看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神色很不安定。他笑道:“我要回南京去一趟,就是今天的夜车。我想我上这儿来说一声。”曼桢道:“怎么忽然要走了?”世钧道:“刚才来了个电报,说我父亲病了,叫我回去一趟。”他站在那里,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