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掉了地下踩破了。”
“又不是人人都是瞎子。”
一句话杵得他变了脸,好叫他安静一会——她向来是这样。他生了气不睬人了,倒又不那么讨厌了。她于是又走过来,跪在床上帮他找。念珠挂在里床一只小抽屉上。她探身过去拎起来,从下面托着,让那串疙里疙瘩的核子枕在黄丝穗子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在抽屉里?”他说。
她用另一只手开了两只抽屉。“没有嘛。等佣人来。我是不爬在床底下找。”
“奇怪,刚才还在这儿。”
“总在这间房里,它又没腿,跑不了。”
她走到五斗橱跟前,拿出一只夹核桃的钳子,在桌子旁边坐下来,把念珠一只一只夹破了。
“吃什么?”他不安地问。
“你吃不吃核桃?”
他不作声。
“没有椒盐你不爱吃”她说。
淡黄褐色薄薄的壳上钻满了洞眼,一夹就破,发出轻微的爆炸声。
“叫个老妈子上来,”他说,“她们去了半天了。”
“饭总要让人吃的。天雷不打吃饭人。”
他不说话了。然后他忽然叫起来,喉咙紧张而扁平,“老郑!老郑!老夏!”
“你怎么了?脾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