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响着,像一支唱片唱完了还在磨下去。所有的眼睛都掉过去不望着她。
九老太爷略咳了声嗽。“二奶奶这话,时世不好是真的。
现在时世不同了,当然你们现在不能像老太太在世的时候。现在这时候谁不想省着点?
你还好,家里人少,人家儿女多的也一样过,没办法。你们三房是不用说,更为难了。今天的事并不是我做的主,是大家公定的,也还费了点斟酌。亲兄弟明算帐,不过我们家向来适可而止,到底是自己骨肉,一支笔写不出两个姚字来。子耘你觉得怎么样?你是他们的舅舅,你说的话有份量。“
舅老太爷连连哈着腰笑着。“今天有九老太爷在这儿,当然还是要九老太爷操心,我到底是外人。”
“你是至亲,他们自己母亲的同胞兄弟。”
“到底差一层,差一层。今天当着姚家这些长辈,没有我说话的份。”
“景怀你说怎么样?别让我一个人说话,欺负孤儿寡妇,我担当不起。”
她红了脸,眼泪汪汪起来。“九老太爷这话我担当不起。
我是实在急得没办法,不要得罪了长辈。一个寡妇守着两个死钱,往后只有出没有进。
不是我吃不了苦,可怜二爷才留下这点骨血,不能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