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把大殿的承尘天花板给捅出了一个小小的窟窿,眼珠子凑了过去。
朱允玟正在端起酒杯,朝着殿内的人敬酒。安老太监一脸和蔼笑容的站在他身边,彷佛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厉风心里一阵的发寒,没错,那安老太监看朱允玟的眼神,就彷佛十二年前,那苏州府的周员外看自己那十岁的,正在欺负厉风和阿竹的儿子一样。他心里嘀咕着:“这老太监,不会是有什么古怪吧?莫非,朱允玟还真是他儿子?嗯,不可能啊,从年纪上对不起来。这老太监,可是在战场上被阉割了很久了。”
酒过三巡,朱允玟笑起来:“诸位随意吧,今日是大好的日子,不要太拘束了。”
一个大学士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就要上前来一段歌功颂德的言语,可是那心气急躁的朱僜已经抢在了他的前面,高大的身体把那大学士差点给挤到了桌子上的汤碗里面去。朱僜朗声说道:“陛下,臣有下情呈上。太祖皇帝立下族规,凡藩王世子,不许私离封地。臣等自燕京奔丧而来,已经在应天府停留月余,如今北荒军情紧急,燕王府属下大军没有军队率领,那元蒙余党赤蒙儿又凶残过人,恐怕臣等再不回去,北疆不稳啊。”
朱允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就在酒宴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朱僜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