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你有什么话,就同为父说。”季淑道:“我想跟爹爹商议,叫我跟上官直和离。”说出这句之时,仿佛冰棱断做两截。
季淑说罢,一时屏住呼吸。
季淑看花醒言,等待答案,却见花醒言面上并无震惊或者恼怒之色,反而只是微微地点点头,却不做声,只是放开她走,向着旁边走出一步,道:“你不在这段日子,我反复思量,若是你出了事,再不能回来,若是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你,该如何是好。”
季淑见他不回答,反说这个,很是意外,便静静听着,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倘若……
花醒言背对着她,继续说道:“我发现我无法想到那些更坏的,先前你在东明,虽说嫁为人妇,就算再难见到,可就算数月也好,一年也罢,总归是能见到你,也能想着听你唤我一声‘爹爹’的。只要知道你无恙,我就放心了……可自你离开,一想到会永远都不再见到,有好几次,夜不能寐,或者从噩梦之中醒来,不怕你知道,我都觉得或许我度不过晚上,熬不到天明。”
季淑身子一震,凝眸看向花醒言,他是微服出来,只是简单的一袭淡色青衣,头上戴着一顶文士帽,遮着底下发髻,先前相见急促,季淑又泪盈盈地,看也只看他的容颜,还不曾察觉其他,如今细细看来